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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學校跟小朋友介紹蕭邦鋼琴作品《離別曲》時,不能免俗的,我把人們慣常介紹這首曲子的資料講了一遍:本曲作於一八二七年,是蕭邦作品10十二首「練習曲」中的第三首。據說蕭邦完成此曲後,曾興奮的說,自己再也寫不出比這更好的旋律了。有一次,古德曼彈奏本曲後,蕭邦突然抓著古德曼的手臂,激動而深情的感嘆:「啊!我的祖國!」後人才知道本曲是在抒發作者的思鄉之情,從此,這首練習曲就被冠以「離別」的標題。

不過,我忍不住又再補充了日劇《101次求婚》的故事。老朋友們大概還記得這齣戲。

五短身材,其貌不揚的中年歐吉桑星野先生已經相親99次,也求過99次婚,可是全告失敗。第一百次相親的對象,始料未及的,竟是美女大提琴家阿薰。阿薰因前男友過世,傷心得不打算再結交任何男友,但為了安撫著急的家人,仍敷衍地參加了相親。

當她看到星野先生的尊容,忍不住都笑了。但星野先生卻覺得阿薰像仙女下凡,卯足了全心與全力追求。他為阿薰用光了積蓄,丟失了工作,有一次阿薰用推辭的語氣說跟我交往的人都會不幸,星野先生聽了立刻撲到疾駛而來的卡車前,證明自己絕對不會死。


阿薰被感動了,答應星野先生的求婚。但是一位長得像阿薰前男友的人出現,阿薰也不能自己的愛上對方,並讓星野先生嚐到第一百次求婚失敗的滋味。

星野先生傷心落寞,一蹶不振,淪為挖路工人。但弟弟鼓勵他,阿薰的妹妹與朋友也鼓勵他,於是星野先生決定報考司法官。

考試放榜前,星野先生約阿薰在酒吧見面,跟阿薰做後一次求婚,說自己有信心會考上,之後他會把戒指放在教堂,希望阿薰能去到教堂戴上戒指。當然,如果阿薰沒這麼做,他會自此消失,不再糾纏不清。星野先生還走到鋼琴前,彈了離別曲給阿薰聽,雖然斷斷續續,但聽得阿薰淚流滿面。星野先生說他曾經注意到阿薰喜歡這首曲子,所以特別拜師學琴,但也只會彈這一首。

其實阿薰會喜歡離別曲,是因為這是死去前男友最常彈給她聽的曲子。但星野先生並不知道其中原委。

阿薰感動不已,淚眼婆娑的問星野先生,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愛一個人?星野先生回答說:「因為那個人是妳呀!」(我好喜歡這一句。)

當我跟小朋友講到這裡,說離別曲也有這樣一個故事時,他們大聲鼓譟,大叫著說:「後來呢?後來呢?」

應觀眾要求,我只好再往下講。阿薰已經認清長得像前男友的人畢竟不是前男友,而且還是個很世俗的人,於是決定離開他,嫁給星野先生。可是當她去到教堂,打開戒指盒時,發現裡頭並沒有戒指。原來星野先生並未考上司法官,他自認一再失敗的自己配不上阿薰,所以把戒指丟到海裡了。

至於最後兩人有沒有在一起?看以下的Youtube影音就明瞭了。


聽完故事,有些小朋友張著嘴,露出迷惘的神情,或許他們感覺故事中的愛情,像平日聽的童話中的魔法,同樣具有神奇的力量吧。不可思議,但又似乎全然合理,有如自然的法則。

20年來,每每心血來潮,我就會把《101次求婚》(另一是《大和拜金女》)拿出來看。星野先生為愛付出所有的種種作為,讓我佩服不已,那苦盡甘來的畫面,又是多麼的撫慰人心,彷彿自己曾有過的委屈不順遂,經此而得到平反一般。然而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談這樣的愛情,一般人只能神遊在戲劇裡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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