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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有機會去中國雲南,我要去看一塊身世特別的石碑。它讓我知道楷書可以變形,也可以跳舞。
西元1778年,雲南颺旗田村民撿到一塊石板,利用它來壓豆腐。1852年,南寧知縣踱到自家廚房,看到豆腐上有字跡,好奇心起,找到做豆腐之人與這塊石板,發現它竟是刻於東晉(西元405年)的爨(ㄘㄨㄢˋ)寶子碑。
晉朝禁止立碑,爨氏一族地處邊陲地帶的雲南,天高皇帝遠,才敢膽大包天的立碑。也因此,記錄下當時中國文字由隸書轉為楷書過渡時期的文字樣貌。
專家將此碑上的文字歸為楷書,但它是多麼特別的楷書啊,質樸,多變,天真爛漫,富有生命力,跟規矩如算子般的唐朝楷書有莫大的差異。
因科舉制度,人人學習唐楷應付考試,使得唐朝之後楷書樣貌千人一面,索然無味。我臨習時總覺得無趣。
所以頭一回看到爨寶子碑字帖時,真的是心花怒放,原來楷書可以寫成這模樣!我快樂得像脫離監牢的囚犯。
我每天仍寫一點唐楷,但惟有寫體勢多變,奇姿百出,舞蹈般的漢隸,魏碑和爨寶子碑,我的嘴角才會露出微笑,滿懷寫字的喜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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