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習字時,寫到歎霜兩字,想起以前住在英國和紐西蘭時"歎霜"的往事。
在愛丁堡讀書的第一個冬天,當北風變得冷冽凍人,我便開始天天盼著下雪。可是愛丁堡的緯度儘管跟莫斯科相近,由於海洋暖流的緣故,氣溫並不是很低,因此苦候許久不見雪訊。
有一天早起,我發現屋外一片雪白,圍牆樹梢綠地都好像灑上白粉一般。我興奮的衝出屋外,準備捧起白雪,躺在雪床上打滾。
哪知道那不是雪,是霜,我當時還猶豫好一會兒,猜想是不是小雪。當真是霜雪不分。
雖然不能玩雪堆雪人,然而霜讓整個城市變成素描般的白色世界,如夢似幻,讓我大開眼界,讚嘆不已。這場白色夢幻直到十點陽光露臉才逐漸散去。
搬到紐西蘭基督城後,某日降霜,這一回已不至於將霜錯認為雪,也不會大驚小怪。
當我踩上草地,聽到細細的碎裂聲,原來草被我踩斷了。靠近花圃準備拔草挖土,發現土地硬得像石頭,幾乎挖不下去。
轉身看到晾衣繩上昨晚洗的衣服,一件件硬梆梆的,像掛著盔甲似的。我歎息霜帶來的不便,與嚴冬將至的恐慌。
如今住在花蓮,完全沒有見過霜,歎息的是清風明月與青山大海的美好。還是故鄉住起來習慣,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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