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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找布魯克納的第八號交響曲出來聽。雖然音樂非常動人，可我還是坐不住，聽不到一半就起身摸東摸西，讓天籟般的樂聲變成可有可無的背景音樂。去年回台後，我比較常聽的古典音樂是鋼琴獨奏或是室內樂作品，不止交響曲很少聽，連藝術歌曲都被我冷落了。我很難想像當初那些讓我愛不釋手，色藝兼具的女高音、女中音，會被現在的我打入冷宮。
記得當年離開校園，剛開始上班時，每天睡覺前，我都還努力維持求學時的習慣，捧讀世界名著，如「一個女士的畫像」。但是隨著工作負擔越來越重，我最終還是沒能把那本書看完，閱讀的取向也開始轉往雜誌和雜文，連短篇小說都看不下去。此外，藝術和得獎電影也看不下去了，變成愛看周星馳的喜劇片大笑一下。
移民紐西蘭後，環境幽美，日子如天堂般無聊，但我總算有耐心讀世界名著，看厚一點的書，和英文小說。至於古典音樂，由於不怕吵到鄰居，也比較常聽交響曲、藝術歌曲、冷門曲目、甚至難纏的現代音樂。
從紐西蘭回台灣的第一天，在吵雜的公館過馬路時，我突然擔心在這樣的環境，自己如何定下心來看書聽音樂？幸好，狀況沒有想像的那麼糟。我書還是照看，音樂還是照聽，只是規模都縮小了就是了。
雖然我怪罪鬧烘烘的環境和炎熱的天氣，但是最該怪罪的還是自己的定力不夠。身處鬧街陋巷，不是更要有欣賞高深藝術作品的能力，好讓心靈超脫環境束縛？
不過說的比做的容易。在那之前，夏日炎炎中，我還是試著從小編制的音樂，薄薄的短篇小說中，和「哈啦猛男秀」那類爆笑電影中，尋出快樂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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