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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費玉清在花蓮開演唱會。我買了一千八百塊錢的門票,坐在距離他五十公尺外的座位。剛坐定時,我心裡頭嘀咕,這樣就看不清楚費玉清了。不過當他的歌聲響起,我便忍不住閉起眼睛,細細聆聽。聽費玉清的歌,坐在哪兒,看不看他,其實都是無妨的。
費玉清為我們演唱了五十幾首歌。他每唱完一首,便輕啜一口水,如此一連唱了兩個多小時,儘管說話聲音有些沙啞,奇怪的是,歌聲卻從頭至尾毫無瑕疵。
費玉清唱了許多朗朗上口的老歌。當「昨夜星辰」第一句歌詞出來,坐在我後頭的某位太太便開始飆歌,而且聲量上頗有跟費玉清一較高下的氣勢,幸好她因為歌詞連接不上而敗下陣來,讓我鬆了一口氣。不過座位中隱約可聞的「合音天使」,還是努力地輕聲哼唱著。
當費玉清唱起校園民歌「秋蟬」「歸」「忘了我是誰」,老實說,連我自己也很想飆歌,不過我很安分,嘴巴動一動,心裡頭回想往事,就滿足了。
中場休息時,後頭一位爺爺說,除了休息前唱的那些新歌,其他都很棒!我真想回頭跟爺爺講,那幾首校園民歌,對我來說,也是懷舊老歌呀!
下半場費玉清唱了許多更有歷史的歌,我沒有那位爺爺的歲數,感覺陌生得很,便開始不專心起來。我發覺費玉清唱歌總仰著頭,好像氣管要像煙囪一般筆直,他的歌聲才能如此滑潤,毫無阻礙的發出來。我記得自己在某個故事中,描寫一位愛罵人、外號叫「天花板」的老師。他總是仰著頭,看著天花板罵人,好似那兒寫滿了學生的罪狀。奇怪,怎麼沒有人給費玉清取外號叫「天花板」呢?
其實費玉清的外號叫「九官鳥」。他模仿其他歌星的絕活一直到「安可」時才使出來。當他維妙維肖的表演周華建、鳳飛飛、蔡琴時,掌聲熱烈得似乎壓過他演唱自己的歌。
費玉清另有一項功夫,就是講笑話。等了一整晚,也是到「安可」時才表演。他說有一天楊麗花去搭飛機,櫃臺人員問楊麗花要靠窗還是走道的座位?楊麗花說走道。櫃臺人員好心說:「大家都愛靠窗的座位,這樣才可以看風景呀!」楊麗花輕撫了一下剛set的新髮型,回答:「我可不想讓風吹亂我的頭髮。」
正規演唱會結束時,費玉清以「晚安曲」作結尾。「安可」後的真正結束,則演唱了和周杰倫合作的新歌「千里之外」。回家路上,我和食客閒聊,說到費玉清的晚安曲唱得就跟我們小時候在電視上聽的一模一樣時,兩人不禁讚嘆費玉清的歌聲真的永遠不老。
除了歌聲,費玉清依舊如往年般玉樹臨風。我察覺歲月在食客以及我身上留下的痕跡,心想再過不久,我們就要追上費玉清,比他更像大叔了。
費玉清說他明年還會再來,聽了真令人高興。我小時候的偶像一一消失不見,其中也包括那些熱愛的民歌手。看到費玉清依然屹立著,甚至還和當紅的天王周杰倫合唱新歌,不止讓我看到自己的童年喪未完全流逝,也捕捉到一絲絲奮發前進的朝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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