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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熱天,讀淒涼冰冷的《呼蘭河傳》。

蕭紅31歲過世前一年,在距離故鄉哈爾濱千里遠的香港,完成她的代表作《呼蘭河傳》。飽受身心創傷的她,用木然憂鬱的眼睛,凝視故鄉人民卑微平凡的生活,無疑多是悲劇。

魯迅吃驚於蕭紅對生活細緻的觀察和越軌的筆致,把北方人民對生活的堅強、對死的掙扎,描繪得力透紙背。書中有這麼一段:「他們一邊收著粉,也是一邊的唱著。那唱不是從工作所得到的愉快,好像含著眼淚在笑似的。

「逆來順受,你說我的生命可惜,我自己卻不在乎。你看著很危險,我卻自己以為得意。不得意怎麼樣?人生是苦多樂少。

「那粉房裡的歌聲,就像一朵紅花開在了牆頭上。越鮮明,就越覺得荒涼。」

蕭紅少女時被逼婚逃婚,受騙懷孕,困在哈爾濱某旅館幾乎被賣到妓院。文藝青年蕭軍救了他,兩人相愛同居。然而她的幸福是短暫的,不久蕭軍即外遇家暴,讓蕭紅受盡痛苦。

蕭紅遇上另一愛人端木蕻良,但是他譏諷她的作品,且在戰火中遺棄身懷六甲的她。她生下的孩子立即便夭折。之後,蕭紅逃難到香港 ,就在香港淪陷後十多天因病離世。

「心比天高命薄如紙」,或許是蕭紅一生的寫照。民初四大才女之一,才華洋溢的她,不斷的被男人遺棄,蕭紅曾說:「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,都是因為我是女人。」

這般遭遇與身世,使得年僅30歲的蕭紅,便老成的在《呼蘭河傳》中寫出滄桑、認命、無奈與孤寂。儘管是半世紀前的文字,依舊觸目驚心,讓人不寒而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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